学长~能把遥控器跳d关了嘛作文一般指的是什么意思

  栖时音抱着小花低头看鞋,苏甄婧在一边默不作声,建阳县主坐在椅子上哭得梨花带雨。

  小花下手很有分寸,都是皮外伤,不会留疤,却能让建阳县主几个月之内都没脸见人。

  “院长!您一定要为我做主,这个丑八……栖时音公然对同门下如此重手,把我的脸抓成这样!要是不重罚她,我意难平!”建阳县主狠狠地说道,明显是在压迫院长惩处栖时音。

  学长看了看低头老老实实站着的栖时音一眼,又看了看她怀里的小花,眼皮直抖。

  小花是薛容的爱宠,如今虽然送给栖时音了,可毕竟是薛容养出来的,整一个凶悍乖张了得,和薛容的性子如出一辙。

  栖时音也不是什么小官小吏的女儿,不能说惩处就惩处了,要是一个处理不当,苏凤成杀到书院来,谁能挡得住?书院可都是拿笔杆子的文弱书生!

  讲理?你和苏大将军讲的通吗?要是苏凤成讲理,就不会有武不能惹苏凤成这一说了。

  可建阳县主也不能惹,建阳县主是葛国公的女儿,她娘是太后的亲侄女。

  学长是一个头两个大,最后只好把目光移向苏甄婧。

  她是栖时音的姐姐,又是建阳县主的闺中密友,若是能从中调和,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那是最好不过!

  苏甄婧接收到学长的目光,虽然心里很不情愿帮栖时音,可谁让她名声在外,要是不帮,多年经营就要毁于一旦。

  如果要帮,日后她与建阳县主定不如从前那样亲近,而且她还得付出大代价才能让建阳消气。

  该死!该死!小贱人你惹的祸!凭什么要我给你善后!

  纵然万般不愿,苏甄婧还是深吸一口气,走到建阳县主面前:“瑶儿,我那里有一盒海外来的上好膏药,用在你脸上,不出七天就能好全,今日之事我代六妹妹向你赔罪,你看……”

  建阳县主名葛瑶儿,自从有了封号,大多人见了她都要尊称她一声建阳,只有很亲近的几个朋友才能唤她的名字。

  建阳县主抬起泪濛濛的眼睛看着她,听到海外药膏的奇效时,眼睛一亮,又看了看栖时音,恨恨道:“甄婧你就是太善良了!这样的妹妹你保她做什么!我听说她还在府里欺负你,你可是嫡长女,哪轮得到她对你指手画脚!”

  建阳县主的话刺痛了苏甄婧,让她又想到栖时音的身份,论起来,栖时音才是真正的嫡女,眼中闪过一丝阴霾,脸上却是为难得很:“瑶儿,她毕竟是我妹妹。”

  言下之意,虽然栖时音处处欺压她,但是她作为姐姐还是要爱护妹妹,不会和栖时音计较的。

  栖时音要不是心理素质强,都要上前给她一脚!我去你姥姥的姐姐妹妹!说这话可要点脸!

  建阳县主看苏甄婧这幅委曲求全的样子,心里为她感到不值,也怕栖时音回去变本加厉地对付苏甄婧,冷哼一声:“这次我就看在甄婧的面子上不计较了,我告诉你栖时音,再有下次你死定了!”

  一直低头的栖时音忽然抬头,挑衅地看了她一眼:“有本事你现在来打我啊!”

  “你!”建阳县主倒是想打她,可她害怕小花啊!真不知道那么小小一只,怎么那么可怕!

  学长松了一口气,罚了栖时音抄一百遍学规,挥挥手让她们都出去。

  栖时音心情格外地好,觉得宠物也不那么碍眼了。抱着小花边走边哼:“啦啦啦啦啦,啦啦啦啦啦,打不过我吧,没有办法,我就是这么强大,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  气得苏甄婧和建阳双眼通红,一团火在胸口闷闷的,偏偏又发泄不出来。

  傍晚下学,栖时音回到杏荷院刚吃过晚饭,香梅又来了。

  “奴婢见过六小姐。”这次香梅倒收敛了一些,也不知是不是魏氏提点过了。

  栖时音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:“有什么事?”

  香梅心里不爽,面上却不表现:“夫人让您去一趟芳荣院。”

  “知道了,我一会儿就过去。”栖时音一听,心里就明白了。

  肯定是苏甄婧把今天书院发生的事告诉了魏氏,这是要揪着这件事给她好看呢!

  坑人家已经挖好了,要是不跳岂不是对不起别人的辛苦?

  “小姐,带上小花吧。”连笙把小狐狸抱出来,她和连箬也知道了书院发生的事,觉得小花可是个好狐狸。

  栖时音看了看小花绿油油的眼睛,嘴角微扬:“抱着吧。”

  杏荷院在比较偏远的地方,距离芳荣院有些远,约摸一盏茶的功夫,栖时音才走到芳荣院。

  门口魏氏的另一个大丫鬟香兰等在边上,看见栖时音主仆二人,又望了望连笙手里的狐狸,眼中闪过一丝恐惧,很显然,芳荣院的人都知道了小花抓人事件。

  香兰打起珠帘,把栖时音二人让进去,嘴里已经在通报:“夫人,六小姐来了。”

  “跪下!”栖时音前脚刚迈进屋子里,一声冷喝便当头而来。

  眸光微动,栖时音不疾不徐地给魏氏行了个礼:“母亲,音娘儿犯了何事,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?”

  魏氏面色僵了一瞬,继而厉声道:“你还不知错!我问你,在书院,你是不是打了建阳县主!?”

  “是,我确实打了她。”栖时音承认,这件事她做过,所以她认。

  魏氏一愣,似乎没想到栖时音居然这么干脆的就承认了,她还准备了一大段的台词和栖时音对峙呢!不过她马上就反应过来:“那你还不跪下认错!”

  栖时音咦了一声,眼露疑惑:“母亲,我打了她是不错,但我何错之有?”

  “你还敢狡辩!建阳县主是有品级的,你呢?你是什么身份?怎么能动手打县主!你这不是以下犯上吗!?”魏氏更加严厉的喝斥,就差把手中的茶杯砸到栖时音脸上了。

  站在她旁边的苏甄婧面无表情,一句话都没有说,可是眼中的兴奋和喜悦却压都压不住。

  栖时音隐在面纱下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,一声冷笑轻轻传出:“呵,母亲,我是什么身份?我当然是镇国将军府的嫡女!难不成母亲觉得镇国将军府的嫡女低人一等吗?还是说母亲觉得镇国将军比不上葛国公!?”

  连续两声质问把魏氏刚要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,张着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。

  她能说将军府的嫡女低人一等吗?当然不行!因为她的女儿苏甄婧也是将军府嫡女,她的女儿理应是高高在上的,怎么会低人一等!

  至于镇国将军不如葛国公,更是一个笑话!

  别说葛国公没有一点实权,就算他是一个实打实的国公爷,就算苏凤成真的不如葛国公,她也不能如此说。

  因为她是镇国将军夫人!说苏凤成不如别人,就是在说她自己不如别人!

  魏氏被栖时音堵得哑口无言,气得直发抖!不明白一直畏畏缩缩的栖时音,怎么会突然间这么强势,这么牙尖嘴利!

  不等她平复下来,栖时音又接着开口:“我虽然没有品级,可我的身份一点儿也不比建阳县主低。她屡次三番地挑衅我,侮辱我,难道我不应该出手教训她,维护将军府的名声维护将军府诸位姐妹的名声吗?”

  “你!强词夺理!不论如何你都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,害得建阳县主差点毁容!容貌可是一个女子的依仗!”魏氏干脆不去反驳她,直接就想给栖时音定罪。

  栖时音站直了身体,严肃道:“母亲不要含血喷人!我怎么就害得建阳县主差点毁容了?我只打了她一巴掌而已,书院许多人都看见的!母亲要是不信,可以去问。”

  “胡说八道!只是一巴掌怎么会打出几条血痕来!?分明就是你放小畜生把县主抓伤的!”魏氏声音变得尖利。

  她实在是被栖时音气得不轻,要不是顾忌苏凤成现在回府了,她哪里会和栖时音说这么多!直接叫人拿下关到柴房就是!

  栖时音却更诧异了:“母亲,你也说了是狐狸下得手。这只狐狸是薛二公子当场送的,可还不算是我的东西,我如何能控制得住?又怎么指使它去抓人?”

  说着还伸手抱过小花,把小花抱到了魏氏跟前。

  吓得魏氏直往后躲,生怕被小花来上一爪子,脸就毁了。

  苏甄婧此刻的脸色变得铁青,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,魏氏主动发难,居然没奈何得了栖时音。

  栖时音一边抚摸着小花,一边说道:“母亲若真要找个人问罪,还是去平都侯府问问薛二公子,为何纵容宠物行凶吧。”

  说完,也不管魏氏的脸色有多难看,施施然地离开了芳荣院。

  “该死!这个小贱人怎么变得这么难缠!”魏氏再也压不住怒火,狠狠地将手中的杯子砸出去!嘴里骂骂咧咧。

  香梅香兰司空见惯,低头不做声。

  苏甄婧的脸色也很差,被烛火映衬着,有些扭曲:“娘,这个贱人不能再留了,咱们得想办法把她除掉!”

  魏氏闻言,眉头皱起:“现在你爹在府上,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那个贱人!?到时候你父亲肯定会怀疑到我的头上。”

  苏甄婧确实一笑,笑容有些狰狞:“娘不必担心,我自有妙计,保管查不到娘和我的头上,而且能让爹相信栖时音是意外致死。”